「只有一種痛是可以忍受的，那就是別人的痛」
~專訪文華婦產科醫院張兆榮院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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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緣起： 暮春三月，微風中仍透露出些許的寒意，操場周邊的風鈴樹，隨風搖曳，散發出的淡香，正一屆一屆傳說著嘉中人的故事，那錚錚琮琮的響聲，穿梭時間，來到民國五十五年……。 一群莘莘學子，手裡拿著嘉中青年校刊，爭相傳閱著作者欄中的姓名，「張兆榮，喔！這一期又有你的大作吔！」只見一群學生爭相品評，翻閱刊物的神情，透露出更多的讚美與期待。學生一哄而散後，只見黑板正一字字吐出：張兆榮小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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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兆榮，民國五十五年考進嘉中初中部。民國六十二年高中畢業。家住新營，通學生。擔任班長，記大功乙支。文學創作多元：散文、論文、短篇小說。高二留級一年，畢業後考上國防醫學院。」 眼前的這一幕，令人驚嘆不已，推想：如此優秀人才，在初高中時期，便綻放一朶朶的理想和志向，真是令人驚豔，相對於現在高中生的茫然，有著無限的省思。此時：黑板上竟一字字的浮現： 「民國九十年當選嘉中傑出校友………..」 頓時啞然的我，究竟身處何處？是現在？過去？亦或未來邪？ 「喂！陳桂瑩，這次嘉中簡訊，我們要專訪張兆榮院長，請你執筆。」 「張兆榮！」那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在校園的雨豆樹下迴繞………。 二、依風少年雨豆情： 自民國六十二年畢業後，迄今三十五年的歲月，那些年少輕狂的日子，在塵封的記憶中，透過這次的專訪，再度被磨洗而光鮮，在回味的甘甜中，有股輕狂的爆發力，散發無限的熱情……。 嘉義高中自由的學風，讓所有畢業的學長回味而印象深刻，也孕育了不少社會各階層的頂尖人物，尤其在醫界和政治界，更是大放異彩。 張兆榮院長在一篇「永遠以嘉中為榮」的回憶中談到，在嘉中通學的歲月中，懷念著在回家途中，坐在火車上，看到夕陽西下，彩霞滿天的嘉南平原，在車上和同學打睹：站與站間，可以看到多少隻水牛？那種對土地、對鄉土的熱戀，似乎在年少的歲月中，已透露了如此的特質，也造就了在後來、回歸鄉里，造福人群的志願，因熱愛斯土，而將心力貢獻於斯。 高中時期，每一期校刊，都有他個人對人生、對文學的喜好與執著的軌跡，所以不論散文、論文、短篇小說…..在在表現張院長卓越而多元的性格，高二時還獲得全年級論文比賽的第一名，甚至幫同學撰寫演講稿，畢業典禮的致詞稿……等。 求學期間，不免輕狂不羈。嘉中山仔頂的撞球間，午休期間翻牆而過，在山仔頂練就的一身球技，回想起來，不禁令人莞爾，而今日的張院長，於休閒時，亦經常和三五好友在高爾夫球場上切磋球技呢！ 在高中時期，當大部份的人，將心力集中於課業上時，對於擔任幹部，避之唯恐不及，然而張院長卻一股腦兒地投入，擔任班長，平日與同學互動良好，帶領同學分工合作，班上曾蟬聯全學年，整潔示範班，各種團體競賽，如：合唱團、話劇比賽、運動會等，常名列前茅，教室後面，常掛著密密麻麻的三角榮譽旗，個人也因此被記大功，這在當時可是少有的呢！ 談到人生求學過程中，遇到最大的挫折，便是高中二年級時，因太過投入班上活動而疏於功課，因學科成績兩科不及格，留級一年，看著同屆同學畢業，心裡真是百味雜陳。這個挫折雖是心中揮之不去的陰影，卻也是人生的轉捩點。 人總是在挫折中，容易去思考、去反思，也許冥冥中早已註定要走上行醫這條路。原本念甲組的張院長，重念時改選丙組，兩年後順利考上國防醫學院，雖付出了慘痛的代價，卻成就了日後與人相處、領導統御、訓練口才，勇於表達及日後擔任學校社團社長、同學會會長，及各種社團會長的領導才幹，精準幹練的處理各種迎刃而來，接踵而至的挑戰，從中磨練的人生智慧更是無可計數。 對於這一連串的人生際遇，張院長說：我從不後悔擔任幹部！。 三、國防學醫，一世真情： 嘉中是醫學院的搖籃，果真名不虛傳，憶及當初報考國防醫學院的動機，張院長回憶說：「因家住南部，直到要報考軍校，才知道有一間國防醫學院，當初報考軍校的原因，一來若聯考失利，可多一個選擇。二來，不用學雜費。但軍校聯招不好考，考七科，總分要560分以上才能錄取。」 「那年，嘉中有十幾位考上醫學院。讀醫學院相當辛苦，書要念好，睡眠一定要充足，準備考試，睡眠時間一定不可以被剝奪。」 這是語出專業醫師的經驗談，也足以為焚膏繼晷的莘莘學子引以為戒、反思的名言準則。 時下青年，報考軍校的風氣日盛，軍警的獨立招生，也成了大家在升大學之外的熱門選擇，然而一般選擇報考軍校的學子，絕大部分的考量，只為求日後工作穩定、收入頗豐，雖說於目前社會的經濟結構中，擁有固定的收入，確實非常具有吸引力，但是在你選擇軍校的同時是否仍懷抱有一份憧憬和理想？這是值得深思的問題，「人生有夢、有期待、最美。」這是張院長一直以來，奉行不二的人生哲學，也是送給所有學弟妹的祝福和提醒。 在國防醫學院中，生活步調緊湊，大多被大、小考試所佔據，直到畢業多年，常被考試的噩夢所驚醒，醫師的養成教育，是比別人更辛苦，雖然畢業後有較好的經濟生活，但卻沒有時間享用，尤其是婦產科醫師，二十四小時備戰，三餐常在下午二點左右一併解決，犧牲睡眠，甚至連假期安排好的活動，也常被迫取消。半夜接生，突然遇到大出血的產婦，還飽受驚嚇，一個人孤軍奮戰，有時也會感到十分無助，要成功，真的要付出相當的代價，而這一切也因對行醫有一份堅毅和執著，方能樂在其中。 大一時，參加太極拳社，學校聘請楊家太極一代宗師，號稱五絕老人鄭曼青的嫡傳弟子宋志堅老師到校指導，大三時擔任社長，是當時全校最大的社團，當年率團參加北區大專太極拳推手比賽，囊括全部獎牌，還因此被學校記了一支大功，畢業後也曾在救國團教太極拳。武術和運動、許多原理是相通的，在後來接觸高爾夫球的時候，把太極拳、「用意不用力」的心法，應用在球技上，運用意志力來控制球的方向及位置，常有相當大的效果，近二十年來，行醫生涯可說是蠟燭兩頭燒，但仍能維持相當好的體力，可以說是完全拜當年學太極拳所賜。 嘉中目前亦有太極拳社，有老師社團由林德昱老師指導，學生社團由胡詔勝老師指導，學弟妹不妨可以參與，一個好的運動習慣一生受用不盡，筆者近來學習太極拳亦感同身受呢！ 回顧七年的國防醫學院生活，記憶猶新，晚點名時，張隊長的「不髒、不亂（內務）、不缺（課）、不補（考）、不虧、不欠（感情）」那叼絮之語，言猶在耳，餐廳敲盤子的聲音，撞球場上的笑聲，實驗考試跑枱子二十秒一次刺耳的鈴聲，上課時部隊行進的軍歌聲，晚點名呼口號的聲音……。充實、活躍、積極、樂觀是高中生活的延展，也或許是在高中生活中埋下的種子，在大學時期開花結果，民國八十九年張院長當選國防醫學院千禧年十大傑出校友，九十年更當選傑出嘉中人，只要有張院長的地方，必是無私奉獻的所在，張院長儼然就是『傑出』的代名詞，活出精彩，綻放生命的無限能量，那點點滴滴，都成了嘉中人生命的軌跡，他們的生命以嘉中為起點昂首闊步，邁向更璀璨的未來，嘉中人，永遠秉持「質、實、剛、健」的校訓，嘉中人永遠感恩、懷念孕育人格的搖籃─嘉義高中。 四、打造音樂城、話教育夢想： 在多姿多采的高中生涯中，談及音樂教育。張院長說：「嘉中的音樂課最難忘的是詹興東老師教過我們一首當年還少有人唱但却是目前流行的：阮若打開心內的門窗，嘉中算是重視音樂教育的學校，音樂課不曾被挪用，但是音樂教學較呆板，大多教唱民謠及藝術歌曲，而欠缺古典音樂欣賞的課程，其實音樂教育不一定要用唱的，多一些音樂欣賞的素養、管弦樂團的認知，可以用音樂來豐富學生的生命！」 近十年來，台南縣音樂教育的提升，張院長是主要的推手之一，「Singing」─新營，這座美麗的音樂城，因張院長對音樂的無私奉獻，讓音樂教育在新營紮根，曾先後捐款贊助興建新民國小及南新國中的音樂館，並推動成立台南縣國中小音樂班，近年來，這兩所學校音樂班在各項全國音樂比賽屢創佳績。其中新民國小音樂館，更是為了紀念國小恩師─鄭奇章老師，那是一份感恩，推恩進而施恩、報恩的心情，教師的一言一行，在某個生命交會的時刻，開啟了學生生命的動力，筆者身為教育人員更有深一層的啟示。 而推展這些藝文活動，除了是對鄉土的熱愛，更是實踐自小的志願，從小張院長，希望自己成為一音樂家，但在當時並沒有這種環境，有感於音樂是上帝賜給人們最美好的禮物，不懂得欣賞好音樂是人生最大的遺憾，張院長雖不是科班出身，但他致力於推動音樂教育。他堅信，醫護人員可以治療人身體的病痛，但人心及社會的病，就要靠音樂及藝術來治療。 近十幾年來，除了國中、小對於優秀人才的培育外，更舉辦了二、三百場各種型態的演奏會，甚至在新營文華婦產科醫院頂樓蓋了一座小型演奏廳，購買義大利紅色Fazioli308千萬名琴，邀請世界一流演奏家前來表演。「只有好琴才能吸引世界一流演奏家，願意不計酬勞前來表演」這是張院長對文藝、音樂長期大筆的資助與規劃。 這些年來與台南縣政府、文化局、文化中心、市公所的密切配合，全面帶動南瀛音樂風氣，獲得無數的好評。的確，在政府力量有限，民間資源無窮，兩相結合，自然發揮無比力量，張院長的目標是希望能把這英文譯名為「Singing」的新營市，打造成音樂城市，相信經過這些年的努力，早已締造無數的佳績，其戶外表演場地的規劃，亦有外國海德公園的氣勢。 用好琴吸引好的演奏家來台南，高水平的藝文表演讓更多佳音在台南、新營的空氣中繚繞，餘響不絕。 張院長更進一步強調：蓋一座世界一流的演奏廳，只要有錢就辦得到，但是培養一個優秀的音樂人才，就不是有錢或短時間就辦得到，一個有潛力的孩子，若錯失了他學習最好的時機，真是糟蹋人才，所以張院長多年來也資助年輕音樂家出國深造，只希望他們學成回來，培養更多的人才，這些音樂人才已陸續學成歸國並在國際樂壇發光、發熱、勇奪世界比賽的大獎。 「目睹了這一架全世界唯一紅色的義大利Fazioli308 2000年紀念鋼琴，琴蓋上有一幅出自義大利名畫家的威尼斯風光的名畫，名琴名畫，相得益彰。」隨行的專訪同仁不禁讚嘆的陳述，筆者深感遺憾，未能親眼目睹，但看著照片上的外觀，流線的造型如音樂般的傾訴，似乎如琴鍵中游移的雙雙素手，早已幻化成翩翩動人的蝴蝶，隨著悠揚的節奏，於心中流竄每個音符的心路歷程。 人生一路走來有太多的轉折點，然而每一次的轉折，生命風景線就全然改觀。當不成音樂家，就當個音樂的喜愛者，來鑑賞音樂，推動音樂教育及藝文活動，這是張院長的謙遜之語，但這股熱情與熱力的光芒，卻是無限的發光、發熱，像一個發光體，無限的照耀這片土地的每個角落。筆者想起：朱憙，觀書有感的詩句： 「半畝方塘一鑑開，天光雲影共徘徊，問渠哪得清如許，唯有源頭活水來。」 就是那股源頭的生機與動力，讓張院長得以長期地為音樂教育無私的奉獻，「張兆榮院長，嘉中以你為榮。」 五、醫路行腳─無痛分娩的先驅： 民國八十三年五月文華婦產科醫院正式成立。這座落於音樂城的文華婦產科醫院，比起其他的診所在外觀上多了些許的文藝氣息─幾何圖形交織而成的慈母抱子壁畫，與一進門的雕塑，相互輝映，是一種慈暉的感召，母親的慈顏，迎接著新生命的喜悅，這種溫馨親情的召喚，如同回到孕育人類最初的懷抱。 詩經蓼莪篇：「父兮生我，母兮掬我、拊我、恤我、腹我、出入覆我，欲報之德，昊天罔亟。」筆者育有三女，深知身為母親的痛楚和喜悅，那生命乍臨之喜，和悲痛交織成一幅展露人性的無私、無悔的愛，有一種愛，無私無悔，與日俱增，忘卻痛楚，卻心繫一生。 走進文華醫院，映入眼簾的是：「只有一種痛是可以忍受的，那就是別人的痛。」，那腹中翻覆襲來的是一陣陣的痛楚…」，30年前張兆榮院長開始接觸婦產科時，就對無痛生產技術產生極大的興趣，他深感作一個婦產科醫師，若無法解決產婦的疼痛，一定十分辛苦，因此他潛心專研「無痛生產」與「手術後止痛術」，自行研發「無痛生產雞尾酒配方」造福了數千名產婦。 張院長曾在2000年5月，參加在大陸西安舉辦的兩岸婦產科學術交流研討會中發表論文，深獲海峽兩岸婦產科同道熱烈回響，這無痛分娩的先驅者更於2004年擔任台灣婦產科醫學會「無痛生產訓練小組」召集人，積極推動並協助訓練婦產科醫師無痛生產的技術，在嘉惠婦女同胞的同時，張院長憶及18年前毅然返回新營執業，希望將多年所學，貢獻給自幼生長的故鄉的情景。有鑑於地方民眾醫學常識的缺乏與太多錯誤的醫學觀念，張院長認為：社區醫學教育及青少年的性教育，是做為一位醫生責無旁貸的社會責任。因此他返鄉開業，在各種醫師團體、各種社團、機關團體、衛生所、廣播電台，作系列的演講，其中最有意義的是：這近十五年來，每年對新民國小六年級逐班講授，「生命的誕生─談兩性生理結構」，以及在南新國中、新東國中、興國高中、南榮技術學院等大、中、小學師生演講「真愛值得等待─談兩性生理及預防性侵」內容生動活潑，甚受歡迎。 面對高中職學生未婚懷孕及墮胎的人數攀升，社會性侵事件如浪潮般襲捲而來，張院長不遺餘力地宣導兩性教育及尊重生命的課程，正是希望借助教育宣導的力量，能降低因性教育知識不足，所造成生命的傷痛和遺憾。人的一生不見得能因自己所做的事改變外在的環境，甚至無法改變他人，但唯有透過教育的引導，讓民眾懂得自我保護，懂得彼此尊重，才能有效的降低這些遺憾的形成，這是張院長默默耕耘、無私奉獻的精神。 六、「榮」光萬「兆」公益「張」： 提到熱心公益，推動文化建設的動力，源自何處?張院長說：「人生最大的賭注是在精、卵接觸的一瞬間，一個人的命運，百分之八十在這個時候就決定了，我現在更能相信人的個性也會遺傳。」 張院長熱心公益與慈悲心腸，就是遺傳自父親。父親年輕時，就從窮鄉僻壤的東石小漁村到新營來打拼，他是蚵仔大盤商，每天從東石、布袋、北門收購現剖的蚵仔，立刻分裝行銷各地。 父親是個樂善好施的人，布袋鎮民有急難時，常會找父親幫忙，蚵民或販仔，也會先行預支，但這些借款，往往有去無回，然而父親也不會去追討。直到今日，仍有布袋來的產婦，指名找張院長接生，有些婆婆媽媽還會親切地向他訴說父親在布袋行善的種種事蹟。 家庭教育的點滴，深深烙印在心坎裡，行善只是將潛藏於心中的仁心表現出來，但在這個病態的社會，行善是需要勇氣的，因為在小地方，不管如何低調，還是很難避免媒體善意的報導，但是張院長認為，表揚好人好事讓大家願意做好事，敢做好事，是一個健康社會大家應有的認知和理念。 在陸續捐款興建兩座音樂館後，又積極推動文化藝文活動，均頗具成效，亦得到政府、社會的肯定與褒揚。曾獲全國好人好事代表、第四屆國家公益獎、推動社會教育有功人員獎、第四屆嘉中傑出校友…等等，公益事項，如數家珍，讚譽有加。 在這些公益的奉獻中，張院長一向秉持的正是「熱心」二字，是一種推己及人的懷抱，是一種以專業領域出發而邁向造福人群的實踐行為。除專業的無痛分娩數及手術後止痛術，更能推展這仁心仁術的精神回饋社會，真是醫界之光，人群之福。 身為一位醫師，除了專業素養外，希望能尋找自己的興趣，去充實自己的人生，讓更多週遭的人也能因此受惠，人生的目的是要追求快樂，快樂的要素有三：「有所作為、有所愛戀、有所期待」，這是張兆榮院長的處世座右銘，亦是他人生的信念與堅持，在榮光萬兆的照耀下，喚醒更多人為社會奉獻一己之力。 七、給學弟妹的勉勵及期許： 「背著嘉義高中的書包，走在路上是非常神氣的，畢業至今，個人所作的這些事，只是在善盡一個知識分子的社會責任，得到的卻遠多於付出的。」張院長謙虛的說著。 以下是個人痛苦的經驗，希望對各位學弟妹有些許的助益。以一位身經百戰的學長，站在醫師的立場，向在校學弟學習上作幾項建議： (1)要有「服務」的人生觀：能為別人服務是件光榮的事，有能力的人容易照顧自己，但也常是最自私的一群，担任班級幹部不只為同學服務也訓練自己的領導能力，功課好的同學若能輔導功課差的同學，可以教學相長，建立真誠的同窗情誼。胸襟要寬濶，因為你的競爭對象不只是同學而已，同學間要互相支持鼓勵，他日能提攜你的也都是自己的同學。想幫助別人先要培養助人的能力，勿勉強做超過自己能力的事。常保有「熱情」、「俠義之心」，「冷漠」是現今社會最可悲的現象。 (2)睡覺要專心，睡眠時間不可被剝奪。長期熬夜會把身體弄壞了，無論做什麼事情，犧牲了健康，都是不值得。做什麼事都要專心，尤其睡覺更要專心，睡覺時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我要睡覺，不能有其他的聲音或光線的干擾，尤其現在許多學生喜歡邊睡覺邊聽音樂，或邊讀書邊聽音樂，甚至晚上熬夜，白天再去學校睡…這些都是不良的習慣，睡眠充足，精神自然輕鬆，越大的考試需要越長的睡眠，實力反而可以完全發揮。 (3)有生理或心理問題可尋求老師或醫師的協助。身心症(psycho-somatic disorder) 是考生常見的問題，就是心理的緊張影響生理的變化，大家最常見的經驗就是考試前一緊張就想拉肚子，這是情緒影響胃腸蠕動，因為人體再遇到重大危難或瀕臨休克時，血液循環會優先供應維持生命的重要器官，如心臟、大腦、肝、腎等，而胃腸、泌尿、皮膚等與維持生命較不重要的器官則血液循環供應較少。這完全是由人體交感和副交感神經來控制，因此在緊張狀態會有四肢發麻、冰冷、頭暈、胃腸蠕動減慢、想吐等現象，這些現象輕微時，可借助一些情緒緩和的運動來改善，但嚴重時，還是要請醫師處方來改善。 (4)「專心」是學習能成功的不二法門。 「追二兔，不得一兔」，許多同學喜歡一面讀書，一面聽音樂，讀書是需要思考，不宜有任何事干擾，讀書不是比賽誰讀得久，而是看誰讀得有效率。 記得在嘉中時，常利用假日到學校的餐廳念書，也許有餐廳的味道，因此很少有人在那邊念書，所以那裏十分安靜，許多難以理解的數理問題，在那裏豁然開朗，知識的樂趣就在其中。不只念書要專心，作任何事情都要專心，聽音樂也是如此，聽音樂就像在閱讀一本書，有它的劇情，有令人感動的情節，只有專心聆聽，才能欣賞他的真、善、美。 一個凡事「專心」的人，想不成功都很難。 (5)不怕挫折，勇於面對失敗，再接再厲，邁向成功! 人生不可能一帆風順，也只有歷經波瀾，人生才顯得更多彩。學弟妹不必為一時挫折，灰心喪志，要把挫折轉變成個人的資產，挫折容忍度高，才能面對人生冷酷的挑戰。每個人天賦不同，不是只有會唸書的同學，才是好學生，每個人只要把自己的能力做最大的發揮，都是成功的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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